重生之我去草原找真爱

重生之我去草原找真爱

作者: 想吃全天下美食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之我去草原找真爱主角分别是苏日娜娜作者“想吃全天下美食”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受够了铺天盖地的断章小我愤而拍案!与其被吊着胃口抓心挠不如自己执头悬梁锥刺股也要码出一本真正完整的作品!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作响恰逢馋虫作突然无比想念内蒙古咸香醇厚的奶还有嚼劲十足的风干牛肉索性将草原的辽阔与舌尖的美味揉进故事让每个字都裹着奶香与烟火气!! 我叫王刚锅沸腾的热气我正跟舍友拼手速抢最后一片毛筷子刚夹眼前白光一闪——再睁自己竟裹着寒酸嫁成了古代被迫和亲的倒霉公主!本以为草原首领是青面獠牙的煞可掀开轿帘对上那双深邃眼眸时才惊中原人口中恐怖如斯的传怕不是掺了十斤假!

2025-06-19 19:40:30

“什么?!我要和亲?!”

“诶诶!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铜镜映出满头珠翠的刹那,我失控发出土拨鼠尖叫。半小时前还在火锅店为抢到最后一份9.9毛肚团购卷欢呼,此刻却身着凤冠霞帔,困在镶金嵌玉的床榻间。

指尖触到的不再是熟悉的手机,而是块沉甸甸的鎏金牌匾,“和亲诏书”四个烫金大字刺得眼睛生疼。帐幔上垂落的珍珠簌簌摇晃,倒映着镜中陌生又艳丽的容颜,我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个荒诞现实。

我竟穿越成了即将远嫁他乡的倒霉公主!

我饿虎扑食般揪住宫女的广袖,对方吓得如风中残烛般簌簌发抖。

“快说!我在这宫里受宠吗?”指甲几乎掐进绸缎,眼底却燃起两簇灼灼火苗。

多希望她能颤声喊出“您可是金尊玉贵的嫡公主”,”眼底烧着两簇滚烫的火苗,仿佛只要对方说出那句期盼的话,就能瞬间融化这冰窖般的处境。

最好再补句“陛下定不会舍得你嫁入塞外的风雪”让我能攥着这份宠爱,把和亲诏书撕成漫天飞雪。

若真有这份底气,我定要狠狠踹开那扇鎏金殿门,任凤冠上的东珠噼里啪啦砸落满地。管什么皇家威仪,我偏要扯开嗓子哭闹,把妆奁里的胭脂抹得满脸狼藉,学市井泼妇般一哭二闹三上吊。

毕竟穿来连半盏御膳都没尝过,没享过一天金枝玉叶的福,怎能白白沦为那秃头皇帝手中的弃子,被轻飘飘一句诏书,就断送在塞外的漫天风雪里?

宫女咬着下唇欲言又止的模样,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我盯着她绞得发皱的帕子,太阳穴突突直跳。

敢情这偌大皇宫,竟把我当块谁都嫌弃的破抹布?!别人穿越不是当金手指加身的帝王,就是艳冠六宫的妖妃,再不济也是御剑九霄的仙人。

轮到我倒好,直接成了和亲工具,被当成垃圾一样扔出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墙!

原身的记忆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袭来,寒意顺着脊梁骨直窜天灵盖。生母原是掖庭里浣衣的罪臣之女,那夜暴雨倾盆,皇帝偶然避雨撞进她栖身的柴房。露水姻缘不过半盏茶的光景,却让她怀上龙嗣,被匆匆册为妃子。

产床上血光冲天时,皇帝正在乾清宫与群臣饮宴。稳婆捧着染血的襁褓求见,只换来一句“庶女而已”的冷硬回应。生母气若游丝之际,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那个让她珠胎暗结的男人,带着满身污血,在无人问津的偏殿咽下最后一口气。

只留下尚在襁褓中的她,成了后宫众人眼中最碍眼的活证据,从落地起便注定要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独自咽下所有寒凉。

尚在襁褓中的她,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

金銮殿的铜钟撞响周岁吉时,皇帝正抱着嫡皇子逗趣,将那份写着她生辰八字的红笺随手塞进炭盆。摇曳的火光里,襁褓中的婴孩还不知晓,自己早已成了宫墙阴影里一株无人问津的野草。

狗皇帝起初大概是念着几分儿时捉弄蛐蛐的旧情,赏我那碗糙米混着碎肉的“特供膳食”时,眼神里还能扒拉出丝若有似无的怜悯。

可这情分薄得像层蜘蛛网,几场秋风扫过就支离破碎。如今连每日例汤都掺着隔夜的刷锅水,新来的小太监往铜盆里倒洗澡水时,溅在我脚踝的水花都是凉透了的。

果然帝王的新鲜感,比宫墙根下的昙花败得还快,蔫巴得连渣都不剩。

春寒料峭的永巷深处,贵妃们倚着湘妃竹榻,将她当作投壶的活靶子,鎏金箭簇擦着耳畔飞过,在粉墙上钉出狰狞孔洞。盛夏荷塘边,得宠的三皇子嫌她捧来的冰碗不够甜,竟将整碗碎冰扣在她发顶,看着融水顺着青紫的脖颈蜿蜒而下,笑得直拍绣墩。

每当生辰烛火亮起,宫人端来的“赏赐”永远带着残羹冷炙的馊味。

那是某位公主施舍的半块点心,边角还沾着胭脂唇印。

就连掌事嬷嬷都敢克扣她份例,用带着倒刺的铜指甲掐她手臂,留下青紫痕迹。我蜷缩在冷宫西北角的漏风偏殿,梁上垂落的蛛网与结满冰棱的窗棂共舞。

冬夜里寒风裹挟着雪粒灌进墙缝,被褥薄得能数清草席的纹路。

盛夏暴雨倾盆时,陶盆瓷碗在床榻四周叮咚作响,接住从腐朽的檀木梁上滴落的雨水。

膳房送来的残羹剩饭硬如石块的冷馒头布满霉斑,宫女们嫌弃的褪色襦裙,穿在她身上空荡荡恍若招魂幡。每逢宫宴,她总被安置在蟠龙柱投下的阴影里,隔着重重纱幔,看龙椅旁的嫡公主们环佩叮当,鎏金酒盏碰出的清脆声响,混着自己喉间吞咽苦涩的呜咽,在寂静角落碎成齑粉。

如今这副被磋磨得遍体鳞伤的躯壳,终于成了皇室最趁手的筹码。轻飘飘一纸诏书,便要将这株在泥沼里挣扎多年的野草,连根拔起,抛向千里之外的漠北荒原。

谁问过我了!我同意了吗?!我又不是原身!

生母在血污中消散的温度尚未凉透,帝王掌心的薄情已化作刺骨寒霜。蜷缩在冷宫阴影里的孤雏,扛过了无数个饥寒交迫的晨昏,却终究逃不过被当作弃子掷向荒原的宿命。

消失的爸,病故的妈。

这场没有金枝玉叶的穿越,竟是从地狱难度的绝境轰然开局。

我阖紧双眼,喉间泛起铁锈味的绝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这样就能攥住最后一线生机。在这冰冷的鎏金宫殿里,我如溺水者死死抱住残破的浮木,将所有读过的穿越金手指桥段在心底疯狂复读。

系统激活、空间觉醒、万能面板!

那些曾让主角逆风翻盘的外挂,此刻成了灼烧神经的救命符咒,在意识深处炸成刺目的光。

“系统?系统爸爸?新手大礼包?签到奖励?”穿堂风如鬼魅般掠过鎏金梁柱,凤冠上的东珠流苏相互碰撞,发出细碎而空洞的声响。

霞帔在冷风中猎猎扬起,又无力地垂落,扫过冰凉的青砖。空荡荡的大殿里,连呼吸都被吞噬,唯有寂静如潮水般漫涌,吝啬得不肯施舍一声回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这场荒诞的穿越闹剧。

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怎么玩?!

鎏金香炉在掌心烫得发颤,我卯足全身力气掼向青砖。轰然炸裂声中,碎瓷如银蛇飞窜,劣质香粉腾起呛人的白雾,将雕花窗棂上的朱红吉字瞬间染成斑驳残章。

凤冠上的东珠被我狠狠扯落,圆润珍珠裹挟着满腔愤懑,重重砸向嵌着冰纹琉璃的窗棂。清脆的碎裂声里,琉璃表面绽开蛛网般的细纹,恰似我在这异世支离破碎的荒唐美梦。

“什么狗屁和亲!老子我同意了吗!”我踹翻镶玉矮几,琳琅满目的妆奁倾洒满地,胭脂水粉泼在金线绣着百子千孙图的锦缎上,绽开大片妖冶的猩红。

我叉着腰扫了眼四面漏风的寒酸宫殿,连摔个茶杯都怕惊醒梁上的耗子。扶着掉漆的妆匣柜直喘气,冷不丁凤冠上的东珠“哐当”撞在鼻尖,疼得我眼泪汪汪。

再瞅鎏金妆奁里,翡翠步摇堆得跟菜市场甩卖似的,珊瑚簪子在烛火下泛着阴间红光,活脱脱从阎王殿顺来的法器大礼包。

气得我揪下颗东珠当弹珠弹:“狗皇帝这是把冷宫当拼多多仓库,拿丧葬风首饰糊弄我去草原cos孟婆?”

指尖刚戳了戳鲛绡绣鞋上的珍珠璎珞,突然“啪嗒”一声。鞋面上的金片直接掉下来,在青砖上骨碌碌滚成了个“冷宫出品,概不退换”的嘲讽表情包。

我当场笑出鹅叫:“好家伙!狗皇帝这是批发了义乌三件套,准备让我去草原搞限时特卖会?”

我扒拉开镶满夜明珠的妆奁,对着里头寒光闪闪的翡翠镯子直嘬牙花子。

“嚯!狗皇帝这是把国库家底都搬来充场面了?可惜这些金贵玩意儿,我连根簪子都带不走!”

“敢情是给草原蛮子办沉浸式皇家展览?等我出了这宫门,怕是连裤腰带都得被侍卫扒下来验货!”指尖戳了戳鎏金香炉上的蟠龙纹,突然乐出声:“合着这些珠光宝气,到头来就是给我这和亲工具人当纸扎祭品的?”

老嬷嬷枯枝般的手指抖着卷边宫规,泛黄纸页还粘着半片干枯的胭脂花瓣。

“女子无才便是德。”

训诫刚冒头,我抄起案上铜盆精准扣下。“哐当”巨响震得梁上积灰簌簌掉落,她的花白假发打着旋儿飞向半空,露出油亮的地中海发型。

铜盆边缘还凝着隔夜的口脂印,此刻严丝合缝卡在她头顶,活脱脱顶着口刚涮完毛肚的鸳鸯锅。我捏着嗓子模仿她的尖细腔调:“您这是要表演铁锅炖自己?需不需要加把香菜提鲜?”

殿内鸦雀无声,宫女们憋得脖颈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绣着缠枝莲的裙摆,面红耳赤的模样活像熟透的番茄。老嬷嬷顶着铜盆原地转圈圈,镶金护甲在铜壁上抓出尖锐声响,火星子噼里啪啦溅落,她乱蓬蓬的发髻歪到耳后,活脱脱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老母鸡。

这滑稽场景惊得梁间燕巢大乱,雏鸟们扑棱棱拍打着翅膀,碎羽如雪片般纷纷扬扬洒落。

“告诉那老东西!要我当和亲工具?除非他先把这诏书,塞进自己的龙嘴里嚼碎咯!”满地狼藉似修罗场,摔碎的琉璃灯盏在青砖上流淌着蜡泪,东倒西歪的妆奁里滚出半化的胭脂。

我抄起裁衣银剪狠狠抵住咽喉,冰凉的刃口划开薄如蝉翼的皮肤,沁出细密血珠。金属的寒意顺着脖颈爬上脊背,在这死寂的宫殿里,连呼吸都成了刀刃下脆弱的游丝。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

我握着银剪往后一仰,发丝扫过满地狼藉的东珠,冲着紧闭的殿门扯着嗓子喊:“来呀!让狗皇帝砍了我的脑袋!正好试试这穿越是不是VR全息剧本杀!”

“我便宜囤的某团满减券还没核销,二十多家火锅烤肉套餐等着我当榜一大胃王呢!”说着故意把银剪晃得叮当响,惊得梁上灰扑扑的燕子扑棱棱乱飞。

“再不麻利点,信不信我自己动手,赶在饭点前杀回现实嗦粉!”

殿外甲胄相撞的铿锵声步步逼近,似催命的丧锣。我扯着嘶哑的喉咙嘶吼,发间银制步摇随着剧烈动作轰然坠落,尖锐的簪头狠狠划过额角。温热的血珠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在绣着金线鸾凤的霞帔上绽开朵朵红梅,宛如命运嘲弄的印记。这满身的寒碜嫁衣,终究成了捆缚自由的囚笼,而我在这华丽牢笼中,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

当太监尖着嗓子宣旨时,我突然笑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笑得眼泪都涌出来。

原来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连发疯都要被当成忤逆的罪证。

“皇帝老儿脑子被驴踢了吧!”

“公主殿下!”那宫女像被抽走了脊梁骨,瞬间瘫软在雕花门槛旁。惨白的脸色比新糊的窗纸还要透亮,唇瓣抖得几乎咬出血痕,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顺着脸颊滚落,在满地狼藉的碎瓷片间,砸出一颗颗深色的印记,活脱脱是被惊雷劈中了的鹌鹑,连裙摆上绣着的并蒂莲都跟着簌簌发颤:“您、您可不能这么说陛下啊!匈奴的迎亲队伍已经到午门外了!”

“好个圣明君主!”我踩着满地碎裂的胭脂盒,金丝绣鞋碾碎掉落的东珠:“舍不得割地赔款,就舍得把亲闺女往豺狼窝里送?!”诏书边缘的龙纹硌得下巴生疼,我朝着廊下缩成一团的宫娥扬了扬。

“瞧见这金牌没?镶金裹玉的诏书,裹的全是皇家腌臜事!”

“让他们等着!”鎏金牌匾在掌心烫得惊人,我扯断系着诏书的金丝绦,将冰凉的金板抵在唇边当话筒。宫门外侍卫甲胄相撞的声响越来越近,我猛地踹开雕花槅扇,盛夏的热风卷着柳絮扑进殿内,吹乱鬓边摇摇欲坠的珠翠。

“狗皇帝!你是不是看我平时好说话就欺负人?有本事你自己去和亲啊!”

“我听说匈奴单于长着三头六臂,还会喷火,你怎么不把自己闺女嫁过去?是不是舍不得你那宝贝嫡公主,就逮着我这个庶女可劲儿薅羊毛?”

我像偷油的耗子似的扒着门缝往外瞅,鎏金镶玉的龙辇霸气侧漏地横在宫道中央,活脱脱移动的黄金堡垒。台阶下,皇帝黑着脸站得笔直,盘龙袍上的金线蟠龙仿佛都在跟着他抽冷气。

我非但没怂,反而把那张皱巴巴的“和亲诏书”举得比头还高,故意抖得哗哗作响:“狗皇帝!您瞧这诏书印泥都没盖正,该不会是连夜用萝卜刻的章吧?”说着还把诏书卷成喇叭状,扯着嗓子喊。

“要不我现场给您表演个手撕圣旨?保证比天桥底下的杂技还精彩!”

“说你呢!秃头老梆子!不就是想让我给你换几年太平日子吗?”

我踮脚踩上斑驳的朱漆门槛,冲着龙辇方向扯开嗓子,唾沫星子裹着碎发糊了满脸:“秃头老东西!你嫡闺女是心肝宝贝,我就是路边的野草是吧?信不信我和那帮蛮子说你上朝抠脚!下朝嗑药!!”话没骂完,八个带刀侍卫突然从廊柱后窜出来。

挨了顿板子,老实了。

我单膝跪地扒着宫门铜钉,揉着腚一手攥着薄得透光的绢布嫁妆清单,纸边被汗浸得发皱,上头“粗布十匹,陶碗五个”的字迹活像在跳滑稽舞。另一只手举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迎着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锁芯里还卡着半截断钥匙。

“你个狗皇帝!”我扯着破锣嗓子冲龙辇嚎,惊得梁间燕子粪啪嗒掉在后颈。

“您瞅瞅这嫁妆,粗布能透光当窗纱,铜锁比我命还苦!要不把您龙辇上的金铃铛拆俩?好歹能给草原人表演胸口碎铃铛!”声浪震得宫墙灰簌簌往下掉,唾沫星子精准命中龙辇前侍卫的铠甲,在鎏金纹路间晕开星星点点的痕迹。

龙辇前的侍卫如临大敌,长戟齐刷刷压下寒光,我却突然把铜锁往嘴里一叼,抄起清单卷成喇叭筒:“知道的是和亲,不知道还以为您要送我去草原荒野求生!”

话音未落,后颈黏腻的燕子粪顺着衣领往下滑,我龇牙咧嘴甩了甩脑袋:“你自己抵了个蒜瓣脑瓜看这陶碗五个!摔碎三个还能当乐器敲《大悲咒》!”

声浪震得宫墙上的朱漆大片剥落,清单上的墨迹被唾沫泡得晕染开,活像朵歪歪扭扭的墨梅。趁着皇帝额角青筋暴起的当口,我突然把手当话筒举到嘴边,扯着公鸭嗓唱道:“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陛下您赞助点路费,我给您直播草原蹦迪!”龙辇旁的宫女憋笑憋得直掐大腿,鎏金铃铛在我的魔音穿脑下,叮当作响地跟着打起了节拍。

“打发叫花子呢!?”

皇帝被我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苍玉扳指攥得指节发白,偏过头用广袖掩住口鼻,活像撞见了会传染的瘟疫。

“还愣着干什么?”他喉间溢出压抑的咳嗽,袖口金线绣的五爪金龙随着颤抖扭曲成狰狞的鬼脸。

“即刻...即刻把这个瘟神...给朕塞上马车!”话音未落,龙辇上的金铃铛被惊得叮铃乱响,倒像是在给这场闹剧敲锣打鼓地送行。

“你妈个茄子!”

侍卫们的锁链刚缠上手腕,我立刻化身泥鳅疯狂扭动,绣鞋“啪嗒”甩飞一只,露出沾着燕子粪的袜子在空中乱蹬。

“救命啊!强抢民女啦!”我扯着嗓子嚎,顺势抱住龙辇的鎏金轱辘,脑门上的碎发糊满鼻涕眼泪。

“陛下您看这嫁妆连喜糖都没有,草原人会以为我是打折促销款!”

挣扎间发髻轰然散落,钗环噼里啪啦砸在青砖上。我趁机滚进侍卫们的甲胄丛中,像颗撒欢的土豆左冲右撞,惊得持戟的士兵们手忙脚乱。

突然摸到腰间不知何时塞着的铜锁,我眼睛一亮,抡起就往龙辇的金铃铛上猛敲:“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今日嫁女送响器,来年保您生七对!”震耳欲聋的叮当声里,皇帝扶额踉跄后退,龙袍下摆沾满我蹭上的泥印子。

“好歹那群蛮子王顿顿烤全羊,你就给我两袋陈年糙米?我拿这去和亲,怕是半路就得被当成难民!”

“还有这绣着补丁的嫁衣…您是不是把内务府老鼠啃过的边角料都塞过来了?”

我的铜锣嗓子还在宫道上回荡,八道黑影突然从龙辇后鬼魅般窜出。寒光一闪,带刀侍卫的玄铁护手已经扣住我的后颈,甲胄缝隙里渗出的汗味混着铁锈腥气扑面而来。

“放开!这花轿比棺材还小!”话没喊完,我就被人拧着胳膊塞进雕花轿门,脑袋“咚”地撞在鎏金轿杆上,凤冠上的东珠噼里啪啦往下掉,活像给这场绑架下了场珍珠雨。

我抄起墙角装糙米的麻袋,麻绳在掌心狠狠缠了两圈,腰腹猛地发力将麻袋抡成残影。糙米在袋中哗啦啦作响,破空时卷起的劲风掀翻了侍卫的束发巾。

“吃我一招!横扫千军糙米饭!”我龇牙咧嘴嘶吼着,麻袋如流星般划过半空,精准砸在领头侍卫的面门上,黄澄澄的米粒混着尘土腾空炸开,惊得众人灰头土脸,活像被掀翻的巨型米花桶。

我两条腿死死抵住轿壁,十根手指深深抠进雕花木门的缝隙,指甲缝里嵌满木屑也浑然不觉。

“狗皇帝!我到那蛮子之地就说您克扣女儿嫁妆!让这帮蛮子带着骑兵来给我讨公道!”

“摘你这狗皇帝的脑袋!”

拖下来又挨了顿板子,又老实了。

其他公主抱着廊柱哭得梨花带雨,指甲缝里都嵌满朱漆,活脱脱要把宫柱盘成树懒栖息地。我倒好,明知皇帝老儿投鼠忌器,偏要顶着“大逆不道”的帽子疯狂蹦跶!

这群娇娇弱弱的金枝玉叶,离了我这和亲工具人,怕是连草原的风都扛不住!反正最多挨顿板子,总比憋在这深宫里发霉强!

谁料想这破马车跟筛糠似的,在石子路上颠得人五脏六腑都要移位。我一个没坐稳,脑袋“咚”地磕在雕花轿壁上,鎏金纹路瞬间化作漫天闪烁的金星。眼前炸开的光点里,仿佛都映着皇帝黑如锅底的脸,气得胡子都能扎破朝服。

伸手胡乱摸了摸头顶,还好皇帝老儿给的嫁妆寒酸,凑不出几根像样的簪子,不然刚刚那一甩,非得把这些破铜烂铁全甩到轿帘子外头不可!

我像只八爪鱼似的死死扒住雕花扶手,指节发白得几乎要嵌进木头纹理里。轿子每颠一下,发间歪掉的步摇就跟着哐当乱撞。

“喂!赶车的是不是偷喝了马尿?这颠簸程度都能当人肉榨汁机了!”我扯着嗓子朝外头吼,惊得路过的麻雀扑棱棱炸了窝。

“再晃悠下去,等见到草原大汗,我直接改行当杂技团团长,给他们表演脑袋撞轿壁的绝活!”

“呕!这轿子谁开…谁拉的!呕!我要把你们豆沙了!豆沙了!”

骂声卡在嗓子眼,马车突然剧烈颠簸,像匹发狂的野马栽进深渊。我整个人腾空而起,头顶又“”咚”地撞上轿顶,珍珠流苏噼里啪啦砸在天灵盖。慌乱中抱住雕花车壁,指甲深深抠进剥落的朱漆里,绸缎软垫滑到脚下,活像给这场闹剧铺了块滑稽的红地毯。

猛地一阵狂风掀开轿帘,裹挟着沙砾的劲风劈头盖脸砸来,生疼的触感仿佛有人用砂纸狠狠打磨脸皮。眯起眼望去,远处低垂的太阳泛着诡异的青白,裹着层灰蒙蒙的光晕,蔫巴巴地挂在地平线上,倒像是颗被冻僵的卤蛋,颤巍巍地随时要掉进黄沙里。

狂风卷着砂砾呼啸而过,枯黄的草甸在风中剧烈翻涌,活像一锅煮到发烂的海带汤,浓稠又浑浊。几株枯树歪歪扭扭地戳在地上,枯枝张牙舞爪,宛如举着白旗投降的残兵败将,在天地间划出诡异的剪影。

“这哪是草原?分明是老天爷打翻的中药渣子晾晒场!”我一把扯过披风裹住脑袋,只露出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这群人确定是来放牧的?不是犯了事被流放至此的?”话音还在风里打着旋儿,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马蹄声,惊得我浑身一激灵,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突然,一个低沉如雷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寂静。

“中原的公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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