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没想到,只因为一个吻,她就把我送进了男德学院。
“我不是早就说过我有洁癖吗?像你这样肮脏的人竟敢夺走我的初吻。”
“我还怎么完美的嫁给我的虞哥哥?你进去后好好给我反省吧。”
她吩咐道,只要不伤性命,怎么折磨都可以,无非是想让我学乖。
在里面我受尽屈辱折磨,腿被打折,手指也被废掉了。
我出来后,不敢再爱她,但她却悔疯了。
1.从男德班出来那天,外面寒风刺骨。
好像连我最后一点对未来的期待都被这冷风给吹没了。
即使是安雅楠亲自来接我,我的心也像结了冰,毫无波澜。
当时雪下得很大,我脚下一滑,差点摔倒,管家赶紧扶了我一把。
他的手碰到我的胳膊,那瘦得皮包骨头的触感,让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我现在瘦得脸颊都凹进去了,安雅楠只要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我在男德班过的是什么日子。
见我站在那儿发呆,安雅楠不耐烦地冲我吼道:“又想在我面前装可怜?两年没见,你还是这么下贱。”
她总是能精准地戳中我的痛处,以前我还会因为她的话难过到说不出话,可在男德班的这两年,我早就学会了把情绪藏起来。
就算心里难受得要死,脸上也不会露出一点痕迹,只有这样,我才能保住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我打开车门坐到后座,却发现她的白月光虞归远坐在副驾驶。
他笑着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见,姜从言。”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没想到,就这个动作把安雅楠给惹火了,她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打得我耳朵嗡嗡直响。
“在里面待了两年,连尊重人都不会了?要是你还这么没教养,我不介意再送你进去待两年!”听到再进去,我浑身抖的像筛子。
在男德班的那两年,我仿佛置身于无间地狱,每一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只因安雅楠在外面恶意歪曲事实,将我塑造成了一个罪大恶极、欺负女人的混蛋,我成了众矢之的,被所有人厌弃。
刚入学没多久,我就被室友们狠狠地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拳头像冰雹一样砸下来,每一拳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不屑,直打得我肋骨剧痛,嘴里满是血腥味。
他们还经常让我饿着肚子,把馊掉的饭菜扔在地上,逼着我去舔干净。
不让我上厕所,不让我睡觉,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甚至觉得,自己还能活着,简直就是运气太好了。
虞归远见安雅楠气得不轻,赶紧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宝贝,别生气了,姜哥毕竟在里面待了两年,和社会都脱节了,你别对他太严格。
这样,你把他交给我,我慢慢教他。”
听到虞归远这么温柔的话,安雅楠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带着哭腔说:“虞哥哥,还是你最温柔体贴,就连当初他抢走我送你的东西,你都没追究。”
说完,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恨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我立刻消失。
她一直以为,那天晚上是我故意灌醉她,然后不择手段夺走了她的初吻。
2.接着,虞归远竟然当着我的面,心疼地吻了安雅楠,“没关系的,雅楠,我爱你,不在乎那些。”
安雅楠靠在他怀里,娇滴滴地说:“虞哥哥,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我看着他们在我面前秀恩爱,心里五味杂陈,却也不想再去计较什么了。
回想起安雅楠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她给我发消息,约我在酒店见面。
我当时激动得无心工作,满心以为这两年对她的付出终于要有回报了。
我心里清楚,安雅楠向来瞧不起我,要不是我是清华的高材生,她估计都不会正眼看我。
我一进房间,安雅楠就醉醺醺地扑上来吻我。
她迷迷糊糊地喊着:“虞哥哥,我好爱你。”
后来我才知道,她那天撞见虞归远和别的女人亲吻,心里难受才来找我的。
等她酒醒之后,直接给了我一巴掌,还把之前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非说我夺走了她的初吻。
并对我破口大骂,“姜从言,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贱人,凭什么夺走我给虞哥哥准备的初吻?”她像疯了一样,不停地扇我耳光,让我去死。
可明明那天,是她主动的啊……在我进男德班之前,我就把父母留给我的全部财产都转给了安雅楠,现在这个家,她说了算。
只要是跟我关系好点的佣人,她都看不顺眼,一不高兴就故意找麻烦,逼得他们自己辞职。
我的房间被改成了她和虞归远的卧室,墙上我和她的结婚照也被换成了他们的甜蜜合影。
她甚至把我赶到又潮湿又臭的地下室去住,不过就算这样,也比我在男德班住在厕所旁边强多了。
我站在地下室门口发呆,安雅楠满脸嫌弃地看着我说:“怎么,还指望住好房子?就这间,爱住不住,不住就给我滚出去!还有,每天不许打扰我和虞哥哥休息,不许靠近二楼一步,要是敢犯,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曾经我还会因为她这样的态度暗自伤心,可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
这次回来,我就打算成全她和虞归远,然后去过自己的生活 ,再也不想被这些爱恨情仇纠缠了。
3深夜,我躺在冷冰冰硬邦邦的地板上,本想着能睡个好觉,结果门外传来安雅楠和虞归远那又低又喘的说话声,直接把我给整清醒了。
“宝贝,当初我真不该跟别的女人搅和在一起,错过了你这么久。
一想到姜从言顶着你合法丈夫的身份,我就嫉妒得快发疯。”
就这一句,一下戳中了安雅楠的心。
虽然我没看到她的表情,但都能感觉到她热情地回应着,“虞哥哥,现在也不晚呀。
等我跟姜从言离了婚,马上就嫁给你。
你都不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对我来说都是折磨。”
在安雅楠心里,我就好像是个从骨子里就卑鄙无耻下流的人。
不管我做什么,都拦不住她和虞归远搞在一起。
“宝贝,你这么说,就不怕伤了姜从言的心?” 虞归远还假惺惺地问。
“他舍得冲我发火?要是他真有那胆子,两年前就不会乖乖去男德班坐牢了。
不过就是个没骨气的舔狗,哪能跟我的虞哥哥比呀!”就因为他俩这一番话,我一晚上都没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爬起来,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去敲安雅楠的房门。
门开了,脖颈上印满了草莓。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来二楼吗?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她连看都没看一眼,一把夺过去,“嘶啦” 一声撕了个粉碎,然后把纸屑狠狠甩我脸上。
“姜从言,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这都是你欠我的,你得用一辈子来赎罪!”就在这时,虞归远跟个护花使者似的,从背后搂住安雅楠,还旁若无人地轻轻捏着她的脖子。
要是以前,我肯定气得眼睛都红了,上去跟他拼命。
但现在,我真的不在乎了,心已经死透了。
安雅楠靠在虞归远怀里,满脸不屑地看着我:“想要我离婚也不是不行,除非你给我当一周的狗,我就答应。”
我真的不理解,她都和虞归远好上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她那么讨厌我,不应该盼着早点离婚,好嫁给她的虞哥哥吗?见我没吭声,安雅楠又开始冷嘲热讽:“姜从言,你可真够贱的,还玩欲情故纵这一套,你以为我会吃这一套?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
你现在连社会都很男融入,除了我,还有谁会收留你这个可怜虫?”我的尊严被她踩在脚下,碾得稀碎。
我满眼苦涩,问她:“安雅楠,你就那么恨我?就因为我夺走了你的初吻?”“难不成你还想夺走我什么?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知道悔改,我恨不得你在男德班待一辈子,别出来!”我默默蹲下身子,把地上的纸屑一片一片捡起来。
这一刻,我对安雅楠仅存的那一点点喜欢,也彻底消失了。
4两年前,我进了男德班,随后,安雅楠公司的 HR 以我旷工为由,将我辞退。
曾经的好友和同事,都对我避之不及,仿佛我成了什么洪水猛兽。
唯有发小,始终没有放弃打听我的消息。
当听闻我打算和安雅楠离婚时,发小打心底里为我感到高兴,他直言:“早就该和那个女人分开了,我早就说过,她就是在利用你。
这次,你一定要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回想起过去,若不是当初我对安雅楠爱得死心塌地、无法自拔,又怎会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发小其实很早就提醒过我,只是那时深陷爱情的我,根本听不进去,直到被伤得遍体鳞伤,才终于明白这个道理。
发小让我搬到他那里去住。
当我简单收拾行李准备搬走时,安雅楠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质问我:“姜从言,你什么意思?你是故意想用离家出走逼我就范?”我冷笑一声回应道:“安雅楠,随你怎么想。
是你说跟我呆在同一屋檐下,连呼吸都困难。
我成全你和虞归远,难道不好吗?”在所有人眼中,我仿佛成了欺负安雅楠的混蛋,被大家所厌弃。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自讨没趣。
看着安雅楠气得不轻,虞归远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安慰,“既然姜哥这么有骨气,宝贝,你就让他走吧。
等他什么时候碰了钉子,自然而然就会回来。”
不知虞归远又在安雅楠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安雅楠满眼的不安情绪逐渐消失。
转而又换上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虞哥哥说得对,有你在身边,只会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你去重新打印一份离婚协议来,我签了字后,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安雅楠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呼来喝去。
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当即说道:“安雅楠,我不想离婚了。”
5“因为我要起诉你。”
以前我总想着安雅楠是我的白月光,索性给她留了几分颜面。
结果换来的是却是她更加得寸进尺的报复。
这次我不想再纵容她了。
收到法院传票的那天,安雅楠破天荒给我打了个电话。
“姜从言,你非得闹得大家都撕破脸嘛?”“这是我和你的私事,你别牵扯无辜的人行不行?”“你非得让虞哥哥前程尽毁才高兴?”无辜的人?都这个时候,安雅楠还以为是虞归远还是清白的。
我入狱后半个月,安雅楠的公司有一笔大额订单就被对家公司截胡。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虞归远偷偷将商业机密卖给别家公司。
偏偏安雅楠这个傻子还被蒙在鼓里。
之前我都觉得有些怪异,明明虞归远已经和对象到了谈婚论嫁的那一步。
怎么就突然分手。
经过一番调查,原来是把安雅楠当成冤大头一样宰。
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她。
毕竟在她心中,我一直都是不择手段之人,就算我解释,她也不信。
等到法院结果一出,真相自然大白。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挽回我?”“你就是故意逼我就范对不对?”安雅楠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我知道,你还爱我,我也不是不可以跟你在一起。”
“只要你撤销案件,放过虞哥哥。”
她语气依旧高高在上,像是在打发可怜的乞丐。
向我施舍那微不足道的点点爱意。
以前喜欢我的女人很多,可我的眼睛里只容得下安雅楠。
也怪我自己眼瞎,还让自己前途尽毁。
事已至此,我不知道安雅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非她不可。
我被气笑了。
“安雅楠,你凭什么认为到了现在,我还爱你?”安雅楠一愣,呼吸都变缓了。
她咬牙启齿道,“姜从言,你别不识好歹。”
“行啊!你要撕破脸皮那就撕破脸皮,到时候看看是谁收不了场。”
6以前的安雅楠不是这样的。
在我的童年世界,爸妈永远都是永无止境的争吵。
我爸在外面有不同的情人,我妈每次都跟他大闹一架。
我妈也没心思照顾我,便请了位管家照顾我。
而年仅五岁的安雅楠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她是管家的女儿,像一抹温暖的阳光照进我的世界。
她带我走出孤僻,教我学会如何去笑。
每次有人欺负我的时候,她总是第一时间冲出来站在我面前。
然后扬起奶呼呼的拳头凶走欺负我的人。
那也是我第一次被人保护。
安雅楠扬起漂亮的小脸,生气推了我一把。
“从言,你是傻子吗?他们欺负你,你就要狠狠还回去。”
“不然他们还以为你好欺负呢?”那些道理,我爸妈都没有教过我,他们只告诉我,有事就去找老师。
她是唯一一个教会我勇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