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匹白狼正在值守,在听到首领狩猎归来的信号后,都松懈下来,聚在一起闲谈。
七六懒懒说:“首领终于狩猎回来了,让我好等,还是新鲜猎物好吃,这几天的冷冻肉硌的我牙痛。”
六九取笑说:“你就想着吃,不会是七二亲兄弟吧,我看你也快胖成球了。”
七六无语说:“你才是七二亲兄弟了,我只是和它同一天生,况且七二有我这么帅么。”
六一笑着说:“你俩就知道背后吐槽七二,有本事当面说去,只怕它一个泰山压顶,你俩直接变狼饼。”
二狼脑海中想了想被七二压着的画面,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领队的五七,无所事事听着这群后狼闲谈,目光看着远处的边界树,心中暗想:“七七这家伙说去方便,这天都还没回来,不会偷懒睡觉去了吧。”
没狼注意,就在不远处坡下,有一草丛正在微微抖动,呼呼北风吹走了血腥味,也掩盖了一条生命的逝去。
南岭下坡
两匹黑狼带着一嘴鲜血回来报告:“头,探查清楚了,一共五匹白狼值守,其中一匹走到坡下刨坑拉屎,被我俩偷袭成功,一口锁喉,干净利落,没发出什么声响就去了。”
独眼黑狼听了,心中大喜,称赞说:“干得不错,对付白狼就得又快又狠。”
突然,独眼黑狼那只瞎眼莫名一阵跳动,似乎是收到了某种传讯。
独眼黑狼知道时机已到,当即号令:“十先锋,你们要快速而漂亮解决值守的四狼,这是我族荣耀的首战,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十匹健壮黑狼听了,立即匍匐前进,借助破晓的黑暗与北风的掩护,迅速出击,没等值守四狼反应过来,就已经将血盆大口咬在了它们的喉咙上,鲜血瞬间染红了白石。
北风呼呼,它们很快结束了痛苦,五七直到瞳孔散去,冰蓝双眼依旧大睁,其中满是不甘与自责。
独眼黑狼收到战果,心中十分满意,当即号令:“都随我上岭,若遇见白狼,果断下死口,不许留情。”
随即黑压压一群狼,争先恐后涌上岭去。
不久后,一匹白狼正缓缓向南岭走来,它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回忆曾经,它总觉得今天有点奇怪,自语说:“狼老了,就爱疑神疑鬼,难怪小年轻们嫌自己啰嗦,原来是北风的声音。”
突然它愣住了,颤抖道:“北风的声音。”
四十年前的夜晚,原上也吹着呼呼的北风,在远处边界树下,有两匹白狼正依偎在一起。
白五七深情说:“***,今晚风真大,还好有你。”
白***懒懒说:“有这圣树庇护,再大的风也不怕,你看外面狂风大作,木子树周边却一风不起,还暖烘烘的。”
五七靠近***身旁,羞涩说:“没有你暖和。”
***一下羞红了脸,也慢慢贴近五七,二狼鼻息相对,好不暧昧。
***咽了咽唾液,鼓起勇气说:“五七,我们以后要不……要在一起。”
五七羞涩说:“谁要和你这个木头在一起。”
随即故意别过头去。
***无奈,轻轻舔舐着五七的皮毛,五七感觉到,红着脸,把头靠在***身上。
二狼还没依偎多久,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谨慎探出头去,只见无数双红眼睛朝它们方向冲来,五七也忙起身查看,惊呼道:“***,我们快躲起来,是长须羊群正在狂奔,会被踏成肉泥的。”
浩浩荡荡的羊流奔腾而来,沿途的树木、岩石都被顶飞,脚下的金色牧草也被践踏一空,羊流所过之处,只剩***的大地;草原无处可躲,二狼无奈何,只能藏在木子树后。说来奇怪,羊流奔到木子树前,竟突然向两侧跑去……
散发着微光的木子树,就像一把利剑插在广袤的草原上,要劈开冲向它的一切。
羊流过后,二狼忙探头查看,只见一点点幽蓝微光,又快速向它们靠近。
***见了,松了一口气说:“原来是黑狼们在狩猎,难怪群羊奔腾,可惜它们今晚注定要失败,羊群过了木子树,就属于我们白狼一族了。”
突然,五七发现不对劲,忙说:“***,它们好像不想停下。”
***见了,忙冲了出去,迎着奔来的黑狼群,大声喊道:“黑狼族的,你们马上越界了,赶紧停下。”
冲在前面的黑狼们听闻,忙一个急刹车,都停在了边界处。
只见它们交头接耳,议论是不是要继续追下去;就在它们犹豫之际,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怎么停下了,给我继续追,马上到嘴的肉,你们想放弃不成。”
有黑狼小声回答说:“老大,马上就过边界树了,那边是白狼一族的领地。”
头领听了,破口大骂:“我呸,什么白狼一族,不知道从哪里逃难来的废物族群,是我们先祖可怜它们,借给它们领地生息,这么多年,早该还给我们了。”
又号令:“给我继续追,不达目的不许停。”
***听了,忙挡在那头领身前,二狼两对,体型悬殊。
***还是鼓起勇气,颤抖说:“这里是我们的领地,你们……不许踏足,这是自古以来的誓约。”
那头领冷哼说:“什么狗屁誓约,有狼见证过?赶紧滚开,不然对你不客气。”
***坚定挡在那头领身前,不让一步,那头领大怒,一口咬在了白九的脖子上,将它整个甩飞了出去,***挣扎几息后,脱力倒在了血泊中。
五七见了,着急大叫道:“***!”
随即果断高声示警:
嗷嗷~(狼语:有敌入侵。)
那头领暴怒,猛的扑了上去,***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小的玩伴,在猛烈撕扯中身首分离;它想怒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听着耳边呼呼北风声,一时气急,晕死过去。
现场鸦雀无声,良久,有黑狼颤巍巍说:“老大,你杀狼了。”
那头领无所谓说:“杀就杀了,正好一肚子火没出发,准备战斗,白狼支援很快就要到了。”
会儿,白狼首领带众赶来,双方对峙,冲突爆发,双方各有损伤,白狼势大,成功驱逐黑狼。
众狼看到值守二狼的惨状,当即有狼建议杀奔黑石山,白狼首领长叹一声说:“古有誓约,罢了吧,以后白狼一族退出边界树,多值守南岭。”
冲突结束后,二族相安四十余年。
一片落叶打在了白九身上,将它从回忆中唤醒;它忙拖着苍老的身体,急奔南岭,心中暗想:“四十多年了,不要在来了。”
须臾,它急喘来到南岭,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尸体和鲜红的血液,白九双眼瞪得通红,用尽了全身力量高声示警:
嗷嗷~嗷~嗷~(狼语:有敌入侵,黑狼入侵。)
狼嚎声瞬间传到岭上,警示狼嚎瞬间响彻白石岭。
白九在听到回应后,一头扎在岩缝中,安详逝去。
独眼黑狼听见示警,心中暗骂:“怎么打探的,不是说五狼值守,怎么还有狼在南岭示警。”
转念一想,号令到:“小的们,只管下死手,不许留情,后援也即将到来,今日我要白狼一族就此覆灭。”
白石岭上, 狼嚎四起,一片混乱。
“入侵,是入侵”
“黑狼杀上岭了。”
“快往北岭下跑。”
白狼首领面对混乱的场面,高声号令到:“参与狩猎的健壮,立即随我去南岭抵抗黑狼,余下成狼带幼狼下北岭暂避。”
号令一出,各狼分头行动,老狼忙带领幼崽,迅速下北岭,七二与五三在中途接应;白狼首领则带众奔赴南岭,抵抗入侵。
须臾,二族相遇南岭,没任何交涉,只有满目仇恨,大战一触即发,二族撕咬在了一起。
瞬间尘土飞扬,似沙暴遮天;狼毛浮空似飞雪飞舞。撕扯与哀嚎声响彻岭上,二族杀得鲜血乱溅,狼尸满岭,很快引来乌鸟盘旋,分食尸体。
不知多久,烟尘散去,白狼一族不敌黑狼,缓缓退至岭上,以居高临下之势,一次次击退了黑狼一族的进攻。
白狼首领高声激励:“一定要守住这条防线,黑狼已经疲惫,在坚持一会儿,就能将它们驱逐出去。”
白狼一族瞬间群起激昂,惊得黑狼一族连连后退
那独眼头领见了,高声号令到:“不许后退,后退者死。”
众黑狼听闻,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进攻。
须臾,狼尸成堆,血汇成流,面对杀红眼的白狼一族,众黑狼不敢在进攻,又缓缓退了下来,独眼头领在号令进攻时,已是无狼敢上。
白狼首领见了,当即号令:“整理阵容,准备反攻。”
有黑狼在旁小声说:“头,算了吧,伤亡太大,我们撤回去吧。”
独眼黑狼听说,狂笑到:“想撤退,门都没有,我策划这么久,今日就要白狼一族覆灭。”
“说的好!”
一个声音从空传来:
三头黑纹巨兽自空而下,踏在岭上白石上,瞬间地动山摇,白石翻滚,惊得二族众狼慌忙查看。
只见三妖兽,身长一丈有余,高约七尺(统一采用汉尺,一尺为23.1cm),似狮而无鬃,体布黑纹若干,一对翅膀乌黑发亮,尖牙而利爪,凶气四溢。
众狼见了,无不感到窒息,一时不知所措,竟都呆愣在原地。
须臾,独眼头领回过神来,颇为抱怨说:“你们来的真晚。”
那领头巨兽都没正眼瞧它,冷冷说:“我等从万里之外,昼夜兼程而来,你还嫌慢。”
随即扫视了白狼一圈。
一巨兽不屑说:“大哥,别看了,一群走兽而已,连匹开灵的都没有,倒是可以带回去当宠物玩。”
又一巨兽叹息说:“不过两千余年,当初的白狼一族竟然沦为了走兽,不知道老祖宗见了,是何感想。”
白狼首领震惊看着眼前,传说故事中才存在的猛兽,内心都在颤抖。
随即反应过来,高声传讯,通知岭下众狼赶紧逃离,不要再回来。
黑白众狼这才回过神来,重新整理阵形相对。
白狼首领颤抖着说:“列阵御敌,至少要为孩子们争取一点撤离时间。”
领头巨兽闻言冷冷说:“就你们,也配说阻挡”
只见那兽张开双翅,妖气瞬间弥漫开来,一阵罡风自地而起,冲向白狼一族结成的防线。
只见那风如刀似剑,所过之处尽是狼尸横飞,石裂树崩。
可怜白狼结成防线,只在瞬间就被彻底瓦解。
白狼首领见了,一下瘫软于地,心中满是绝望。
黑白众狼见了,无不心惊胆颤,谁还敢轻举妄动。
独眼头领亦是大惊,心中暗想:“我不惜废一目,用古法与它们产生联系,不过是想借助其力量,战胜白狼一族;不曾想它们随手一击,就有如此的破坏力,我黑狼一族怕也在劫难逃。”
现场一片骇然,无狼敢发出声响。
须臾,那领头巨兽收了原形,竟化作一白衣青年。
只见青年面容颇为英俊,束发插簪,一双细长眼中流露出微微杀意,冷冷吩咐道:“二妹,你随我去冰窟看看,小妹留着这里处理杂事。”
言罢飞身而去
一巨兽闻言,亦收了原形,化作一白衣女子。
只见她微盘发髻,面容娇美,微锁眉头,不知是怜是忧,转头对巨兽说:“小妹,别贪玩,记得干正事。”
说完,亦飞身去了。
那巨兽无奈何,收了原形,变作一青衣女子。
只见她生得不俗,红润脸上略带稚气,坐在独眼头领后背上抱怨说:“好好好,你们自己去探索秘境,就留我在这里处理小事。”
一通变化,吓得众狼,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青衣女子感觉到身下黑狼的颤抖,抚摸着毛皮,安慰说:“你也不用害怕,我族已今非昔比,看不上这片蛮荒,也不会伤害你们,等我兄长探索完秘境就会走,你还是这片草原的主人。”
独眼头领颤抖说:“不知如何称呼各位。”
青衣女子懒懒说:“我名水,我兄长名风,二姐名云,姓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独眼头领忙回道:“知道,那有奴仆,不知道主人姓什么的。”
青衣女子噗嗤一笑说:“千年以前你可以称奴仆,现在连给我族舔鞋都不配。”
言罢,飞身落在岭头的木子树上。
良久,独眼头领才敢抬起头来,四顾环视,那还有半个身影,这才敢唤醒,还在发呆的众黑狼,号令到:“把白狼都给我赶到一边圈禁。”
随即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到白狼首领跟前,得意说:“白一,没想到,我会找来黑纹巨兽吧,白狼一族今天就要覆灭了。”
白狼首领双眼无神答道:“你就得意吧,我族的今日,就是你族的明日。”
独眼头领冷哼说:“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随即唤来四匹黑狼,号令道:“留下性命,把它四肢给我废了,我要让它生不如死。”
白狼首领惊醒说:“你……”
还没说完,一众黑狼便扑将上前,撕咬着白一的四肢,白狼首领咬紧牙关,晕死过去。
独眼头领见了,颇为得意,对众黑狼号令道:“留下一批看守白狼,其余的狼,只要还能爬,都给我下岭去追杀去,务必斩草除根。”
众黑狼面面相觑,独眼头领瞪了它们一眼,这才忙下岭追杀而去。
……
原上一群老狼正带幼狼逃离,不会儿,有老狼见到南面有飞鸟惊起,料定黑狼从岭上追杀而来。
忙吩咐:“七二、五三,就你们两个年轻狼了,赶紧各带一批断奶幼狼,朝东西方向走,不然白狼一族就要覆灭了。”
七二流着热泪说:“狼爷,要走一起走,我不会抛下你们的。”
五三着急选了十匹断奶的幼狼,怒吼道:“听狼爷的话,赶紧走。”
七二止不住哭泣说:“可是……”
五三红着眼,狠狠给了它一脚,吼道:“走!”
七二一咬牙,着急选了十匹断奶幼狼,往西去了。
老狼们目送它们远去,有老狼心中悲痛说:“白狼一族最后的血脉,就全靠你们了。”
随后众老狼看了看,身后余下的二十多匹幼狼,泪流满面,却又无可奈何说:“孩子们,委屈你们陪狼爷一起赴死了。”
众幼狼似乎明白了什么,安静的趴在众老狼身后。
一声大嚎后,老狼们结成防线,迎接即将到来的追兵。
不知过了多久,原上盘旋着大群乌鸦与食腐鹰,只见它们贪婪撕扯着狼尸,更有食腐鹰正在猎杀毫无反抗力的幼狼。
黑狼甲拖着一身伤,抱怨说:“这些老家伙不要命我还要了,见狼就扑上来又撕又咬的,真晦气。”
黑狼乙附和说:“可不是嘛,我们也是被逼前来追杀的,不过作作样子罢了。”
黑狼丙叹息说:“可怜这些幼崽,我们也不能扶养它们,任它们自生自灭吧。”
黑狼甲疑惑说:“真搞不懂头咋想的,这都是千年的邻居了,竟然下令赶尽杀绝。”
众狼一片唏嘘。
突然一黑影出现在它们身后,吓得它们一激灵。
黑狼乙生气说:“老黑,你鬼鬼祟祟想吓死我们呀,刚才在岭上就被吓破胆了,你现在还来。”
老黑提醒说:“话不要乱说,被头知道了,你们还想活。”
众狼又是一阵唏嘘。
会儿,老黑催促说:“整理整理,该回去报告了。”
又再次提醒说:“上岭之后要慎言,老大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
于是带着众狼回岭去了。
白石岭头
黑石水坐在木子树枝上,正用手轻轻抚摸暗褐色树皮,惊叹说:“没想到这荒蛮之地,竟然有货真价实的木子树,而且还有两颗,若能移到族内,必得大造化。”
又黯然说:“可惜木子树落地生根后,便不可能轻易移动。”
黑石水百无聊奈,发起呆来。
突然,远远瞥见,白一正在一点点朝她爬过来,心中感慨:“即使是白狼一族,失去了传承,也不过是没落为走兽的结局。”
随即呼出一口妖气,变作一股清风,把远处的白一卷到了木子树下。
黑石水居高临下问:“小白狼,你都这样了,还过来做什么,莫不是知道这木子树的秘密?”
白一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并不理会,冰蓝的眼中已经不在恐惧,随即白一闭上了眼,趴在树下。
黑石水见它不睬理,也不恼,轻叹一声说:“你就在这里安静去吧。”
言罢飞身去了。
白一无言靠在木子树下,想起自己小时候,某位老狼讲述的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世界遭遇了灭顶之灾,万物生灵都难以存活,这时有一颗树从地下破土而出,须臾,长的比山岳还高;后来这颗树开了花,花香四溢,闻到花香的生灵奇迹的治愈伤痛;又后来这颗树结出了果实,果实落地生根变成了木子树,木子树又开花结果,给万物生灵提供食物,这才勉强度过了难关,万物生灵感激恩德,尊称那颗树为:木翁、树祖。相传只要向木子树真诚祈祷,那位大能就能听见,并帮助祈祷者度过难关。”
白一看着残废的四肢,别无他路,爬伏于地,诚心祈祷:“望木翁垂怜,救我族狼。”
北风呼呼,却吹不走木子树的枝叶;诚心祈祷,也未唤来木翁的回应……
白石岭上
独眼头领正在发火,只见它怒吼道:“一群饭桶,连群老幼都追不上,要你们何用。”
众黑狼低头不语。
“头领好大的气势,瞧把这群小可爱吓得。”
独眼头领知是黑石水,忙屈膝低首,大气都不敢喘, 余下众黑狼更甚,就差没原地尿了。
黑石水无趣看了看发抖的众狼,轻声说:“一群胆小狼,一点都不好玩,我还是去等兄长他们吧。”
言罢,飞身到冰窟外等候。
冰窟内
风云二妖,进入深处,却发现飞雪与寒风迎面而来,冻得二妖直哆嗦,不得不运起法力罩抵挡前行。
不会儿,二妖来到一处寒潭,寒潭中央有冰岛,上放一冰棺。
二妖忙飞身前往查看,只见四方冰棺晶莹剔透,棺盖雕花砌玉,棺身绘众狼长啸图,棺内躺着一具白狼尸体,侧旁有冰珠,隐隐有光。
黑石风见了,大喜说:“此珠必是白狼传承秘宝。”
说罢,便要破棺取宝,突然,棺身符文闪动,阵法涌现,将二妖弹开。
黑石云劝说道:“兄长,这阵法不简单,不如带几匹白狼进来,好好审问。”
黑石风摇头说:“都已经是走兽的族群了,哪里还能知道先祖的传承,你退一边去,我全力破开它。”
黑石云忙退到岸边,只见黑石风从内丹中调出一大股青色液体,那液体离开内丹,便化作源源不绝的能量,瞬间充溢了黑石风的经脉,黑石风意念一动,手中化出一巨大利刃,朝冰棺狠狠劈去。
利刃劈在棺盖上,激起道道法术波动,寒潭都为之荡漾。
突然,一道结界笼罩了整个冰棺,并将黑石风弹飞出去,于此同时寒潭符文闪现,数道寒光喷射而出,黑石风躲闪不及,被寒光打的口吐鲜血,接着寒潭开始快速冰封。
黑石风察觉到,大声道:“是处绝阵,快走!”
黑石云见了,忙飞身上前扶住黑石风,随即二妖飞速冲出冰窟。
黑石水正在窟外无聊等候,一声闷响后,只见二妖狼狈而出。
黑石水忙上前搀扶,黑石风一把推开她,就地盘息疗伤。
黑石水脸都气鼓了,忙问:“兄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伤这么重。”
黑石风不答,黑石水急得跳脚,转头向黑石云撒起娇来。
黑石云无奈摸了摸她的头说:“小妹,兄长在疗伤,你就别烦他了。”
黑石水拉着黑石云的手,继续询问冰窟的事,黑石云无奈讲述。
须臾,黑石风缓将过来说:“都怪我太着急,现在冰窟封冻,以后在难取出秘宝了。”
黑石云也颇为惋惜说:“是呀,这秘宝定不简单。”
又说:“看来老祖宗猜的不错,这一支的确来自极北大陆。”
黑石水不屑说:“那有如何,如今都是走兽了,还能与极北大陆有什么联系不成。”
黑石风思索说:“即可回妖界,这里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
黑石水惊呼说:“这么快呀,我都没玩够了。”
黑石风严肃说:“我们兄妹前来,是为寻根,这已经引起妖界各族注意,如果在被有心妖,扣上欺负未开灵的族群的帽子,我族有何颜面。”
黑石水嘟着嘴说:“那白狼怎么办,可以带回去养么。”
黑石风也不理她,飞身去了。
黑石水又向黑石云撒起娇来说:“二姐你看,兄长又不理我。”
黑石云无奈说:“小妹,兄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赶紧跟上,不然一会儿追不上了。”
说完起身欲走。
黑石水看着远处白狼,询问道:“二姐,白狼怎么办,不把它们带走,会被杀掉的。”
黑石云看了一眼白石岭,略带伤感说:“岭上的白石,是我们先祖的尸骨,虽然是千年前的恩怨,但老祖宗却始终放不下,又怎么可能带走,任它们自生自灭吧。”
言罢飞身去了。
黑石水不舍看了看白狼,还是飞身去了。
不觉半日过去。
“哈哈哈~”
独眼头领狂笑道:
有黑狼不明所以,小声嘀咕:头是不是疯了,正在那里傻笑了。”
又一黑狼回答说:“谁知道了,自从头挖掉左眼后,就傻乎乎的。”
独眼头领听了,默然无语。
会儿,独眼黑狼知黑石三妖已经远去,但还是独谨慎巡视一圈,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想到自己即将是这片草原唯一的主人后,喜上心头,在看见被俘虏的白狼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锁,随即号令:“速将白狼一族斩尽杀绝,绝不能留下活口,残废白一除外。”
众黑狼皆是一愣。
随即有黑狼弱弱说:“头,这样不好吧,先祖有誓约,我们已经违反了,现在又要杀绝。”
独眼头领怒道:“你这是质疑我,我不想再说一次,立即行动。”
众黑狼无奈何,只能从令,一场屠杀悄然进行,瞬间哀嚎四起,血流满岭。
白一远远听见族狼哀嚎,不觉泪流满面,想到自己已无力回天,一时气上心头,撞死在了木子树上。
弥留之际,依诚心祈祷道:“望木翁显灵,救我族狼。”
须臾,白一气绝,只留下了染红的树干,显得格外刺眼。
不知过了多久,岭上白狼已经被屠杀殆尽,所有尸体被抛掷一处山崖,引来乌鸦和食腐鹰盘旋月余不去。
独眼头领站在血泊中,目视远方,又号令到:“在组建三队黑狼,往岭下搜索逃离白狼,务必斩草除根。”
众黑狼得令,多有不忍,索性结队下岭偷懒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岭顶的木子树光华大发,一个沉睡的意识,正在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