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那人整天板着脸,嘴巴又毒,昨日说我泡的茶像御膳房的刷锅水,前日嫌我给小皇帝绣的荷包丑得像抹布,怎可能对我有那种心思?
再说……十条帕子擦眼泪?
乱七糟的。
弹幕说得十分离谱,这几天的弹幕,我是一条都不信。
更不信他们说沈宴青已变心。
直到我亲眼看见。
吱呀一声,沈府侧门突然打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蹦跳着冲出来,手上拿着一只风筝。
爹爹快点
我带着小太监躲到一边。
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只见沈宴青一袭月白长衫追出来,嘴上说着让小孩跑慢些。
而他身后,跟着个柳腰款款的女子,小跑两步就娇喘着扑进他怀里。
沈宴青抿唇浅笑,说不出的温柔。
沈宴青是御史台侍御史,最是知礼明仪,握瑾怀玉,我总嫌他太过端方持重没有人气。
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温情?
这些弹幕,竟是真的。
我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心凉了半截。
弹幕飘过一行行红色小字:
要不是老宫女梗在中间,男主早就抬大轿迎女主进门了,有老宫女什么事。可怜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现在只能无名无分跟着。
无名无分又怎么样呢,大如说了,真心最要紧。
大如传看多了吧,还是看隔壁嬛嬛吧。
安姑姑……
小太监看得一阵尴尬。
我摆摆手: 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
转身离开时,余光瞥见那女子斜眼扫来。
她见了我,明显愣了愣,随即眸光一闪,脚下突然一软,直愣愣往沈宴青怀里栽。
御史大人顿时慌了手脚,将她抱了个满怀: 可摔着了?
妾身没事。
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我跟小太监说回家,可其实早就没有家了。
入宫前,父母相继去世,那时我已经住到沈宴青家里。老宅无人打理,只剩下一片颓垣败瓦,住不得人。
我站在街口,四顾茫茫,一时竟不知该去哪儿。
天色渐暗,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直到巡夜官兵厉声喝住,才发现自己忘了京城有宵禁。
我一个出宫的宫女,没什么好炫耀,只能如实报了入宫前的身份。
从牢里出去,是要交罚金的。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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