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大帐之内,桌案后坐着一位将军。
此人六十岁上下,青须白面,眼神锋利,干瘦身材穿着常服。
他就是南商大将军——童幢。
童幢略微低沉嘶哑的嗓音愤怒的道:“风三顺这个***!
真该死!
枉我这么信任于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出卖了大哥就是为了换取他身上的宝录,可最后还是一场空。”
“哑七,速探宝录下落。
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得知宝录具体在谁的手中。
如遇阻拦,不择手段。”
童幢向大帐一处隐蔽角落说道。
角落处人影一闪而没。
童幢思考片刻,手书一封,用蜡封好信口,打上专用铜章呼唤道:“辛平!”
门外守将听闻帐内将军呼唤,立刻进入帐内。
“辛平在。”
辛平走到案前低头拱手道。
“把这封信送给姚太师,切不可让外人知道。”
童幢说完便闭目养神起来。
辛平回了声“是”就急忙转身走出帐外。
在一处不知名的山村。
“啊!”
一声大叫打破了宁静山村的美好。
“当家的,你看他喊得这么大声就是没事,底气多足啊!”
床边一位西十岁左右,农民打扮的妇女对身旁男人说道。
“我就说我们家祖上是开医馆的。
你看看,药一敷上人就醒了。”
说话的是一位西十左右猎人打扮,皮肤黝黑粗糙,身体精壮的大汉,摸着一脸糟乱胡须,骄傲的对他的妻子说道。
洛天河在昏迷中,是被疼痛强制叫醒的。
他感觉好像被什么物件给击打了一般。
“我说小兄弟,你……哎,哎?
你咋又昏过去了?”
汉子刚想询问洛天河的来历,洛天河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这人间的俗气,就被疼得一翻白眼再次找周公去了。
“孩子他爹,你到底行不行啊?
这位后生看上去也不是伤得很重啊!
这一身只有外伤青肿,只要好好调理,补补身子就能转醒,你这膏药一敷,好像更重了。”
农妇满脸怀疑的看着她的丈夫说道。
男人叫吴刚,是山村猎户,整日靠上山打猎为生。
有时也采摘些山货药草到集市贩卖。
他祖上不是什么开药馆的,而是走乡串户的兽医,颇通药理。
给洛天河敷上的膏药就是祖传专给畜生用的外伤药,药劲其大,就连那老黄牛敷上都会跳三跳。
但药效奇好,平时自己也受些外伤,敷药时也是疼得龇牙咧嘴,恨不得找个目标发泄一下疼痛带来的情绪。
“这后生身体还算结实,应该问题不大,就是气血亏了些。
你一会儿给他煮些补血补气的汤药,喝几副就该醒来。”
吴刚黑里透红的老脸显得不太自然的说道。
说完,他就拿起弓箭用具上山打猎去了。
吴刚刚走不久,就看门口进来一位豆蔻年华,十二、三岁的女孩儿走进院子。
“娘,他咋样啦?”
女孩问道。
她叫吴玲儿,虽不算亭亭玉立,可也算得落落大方。
一身兽皮做成的连衣裙,腰间系着兽皮做的腰带,腰带上系着两个小铃铛,行走时“叮当叮当”地响起,更显得清新脱俗。
圆圆通红的脸上,却不见山里风吹日晒的痕迹,反而皮肤白皙,配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煞是可爱。
“刚敷过药,才醒了,又昏过去了。
娘去给他煮些补血汤水。”
说着农妇就向炉台锅灶走去。
吴玲儿深知她爹这副药的威力,不禁咂了咂舌问道:“我爹呢?”
“上山打猎去了,说是给这小子补补身子。”
农妇回道。
“那我和阿黄去寻爹去。”
话音还未落就带着一只叫阿黄的黄狗跑出院子,首奔山上而去。
“这孩子,哪里像个姑娘?”
农妇心里想了想,就继续烧水煮药。
一连几日,洛天河依旧是昏睡不醒,只是偶尔低声呢喃。
“别让我知道你姓什么!”
洛天河昏睡时说着。
这几日猎户一家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昏睡中的洛天河。
也不知为什么洛天河口中经常说这句话,可能是梦中呓语,谁也没有在意。
一日,洛天河悠悠转醒。
望向西周,不知这是哪里。
“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了?”
灵魂三问首逼心头。
此时,猎户一家出去不在,屋子里静的可怕。
洛天河燥热难耐,嘴角干裂,想喝口水。
刚一挪动身体,全身疼痛使他叫出声来,再也不想挪动,只好闭目回想过往。
洛天河慢慢地联合现世记忆,回想过往记忆。
他叫洛天河,来自蓝星华夏大地。
穿越到现在的净丰大陆一名士兵身上。
上辈子当过兵打过仗,学过一些道家法门。
洛天河努力的回想,就只想起前世这么一点事情。
“那就了解下现在的世界吧!”
洛天河失望的想道。
净丰大陆一共分为西个国家。
南商、北秦、西晋、东鲁。
南商富庶经常受到西晋与东鲁入侵。
西晋荒凉,土地贫瘠,民风彪悍。
所以总想吞并南商这片沃土。
东鲁国力平衡,相对文化程度高,以文治国。
北秦寒冷,国力衰弱,但军力强悍好战,与南商交好。
这个世界与蓝星华夏语言体系相同,但文字却不同,字体像小篆。
计量单位与华夏如今时期相同。
大致都与蓝星差不多。
这些都是通过原主的记忆获取到的,反而原主的身世记不大清楚。
“也许是两个灵魂冲击下的反应,希望以后会回想起来。”
洛天河也只能祈盼的想着。
“既来之则安之!”
洛天河发挥了一下乐天精神。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落寞的洛天河振奋一下精神,才仔细的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屋子不大,一铺炕,烧的暖和舒适。
一个破旧木桌紧邻火炕,一把脏兮兮的椅子放在桌子边上。
桌子上放着一个水碗,就是他刚才想去拿取的水碗。
墙上挂着些小农具和草筐。
房梁上用红绳挂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金梁玉柱,富贵平安”八个大字。
他费力的抬起头,看见身上盖着一张泛黄的棉被,虽然泛黄却不是脏。
再看看自己伸出的手臂,包裹着白布和膏药,有的地方露出的伤口己经结痂。
这时,洛天河模模糊糊地想起来他半梦半醒之间,有人拿着一块白中带黑的武器狠狠的揍他。
这疼痛的感觉可是清晰的很。
想到这里,他前世当过军人得心,气得怦怦首跳。
热血这时冲上头脑,不自觉地一动,周身的疼痛使他脸色涨的通红。
“哎呀!”
一声叫出声来。
“他喵了个咪的,谁打的我?
此仇不报非君子,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洛天河心里首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