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铜镜轻抚云鬓,镜中少女的指尖在触及血玉镯时骤然收紧。
三日前那场离奇的高空坠物,让我从广告公司社畜变成了大周丞相嫡女。"小姐,
长公主府的赏菊宴..."春桃捧着鎏金拜帖欲言又止,袖口露出半截青紫。
我捉住她的手腕:"二娘又让你去浣衣房?她怎么敢的!哼!也是时候处理不该存在的人了!
"指腹下的脉搏突突跳动,系统突然在识海亮起提示:支线开启,
掌沈家大权可获得5%进度春桃扑通跪地,
打翻的茶汤在青砖上蜿蜒如血:"奴婢不敢妄言,
只是...昨儿二小姐说要在宴上献《百菊图》...二夫人是二小姐那人手不够,
便把奴婢给支了过去……"铜镜映出春桃颤抖的手指,她正在为我梳理发髻。
我想起昨夜验毒的银簪在妆奁中泛着冷光,我忽然按住她的手:"你袖口的淤青,
是二娘房里的李嬷嬷打的?""小姐..."春桃慌忙扯下袖口,眼泪砸在青砖上洇开暗痕,
"奴婢昨儿不小心打翻了二小姐的燕窝..."我拈起鎏金拜帖轻敲案几,
系统在识海中亮起新提示:支线任务:收服浣衣房管事可获得10%进度。“春桃,
你过来,你……这样,然后找人把……再……懂了吗!”春桃点头,“奴婢明白了!
”窗外传来细碎脚步声,庶妹沈明玥娇俏的嗓音刺破寂静:"姐姐可要快些,
长公主府的马车可不等人。""二妹妹今日倒是勤勉。"我推开雕花木窗,
晨光中她发间红宝石步摇晃得刺眼,"听闻你前日得了王尚书家公子的诗笺?
"沈明玥脸色骤变,那诗笺此刻正躺在我妆奁暗格。昨夜她贴身丫鬟秋菊跪在柴房,
用这个秘密换走了我特制的"安神散。"“姐姐莫要血口喷人!"她指尖掐进掌心,
"倒是姐姐与太子殿下在诗会上...""二妹妹慎言。"我截断她的话,
指尖拂过她衣襟上隐蔽的墨点,"这松烟墨的气味,倒像是父亲书房独有?
"她踉跄后退半步,
在她耳边低语:"你说若父亲知道有人偷看奏折..."余光瞥见回廊转角闪过的玄色衣角,
萧景琰的玉佩穗子正随风轻摆。呵,君子?!哼!我捻起妆奁里的银簪,
簪头在阳光下泛着幽蓝——昨夜从继母送来的安神汤里验出的鸠毒。“思南!
”“奴婢在”“把这个再送回给我们沈家尊贵的沈二姨娘!”镜中人勾起唇角,
与记忆中那个被庶妹推下观星台的少女身影重叠。朱雀大街的马车里,
我摩挲着血玉镯内侧的刻痕,马车突然剧烈颠簸。朱雀大街的颠簸中,
我摩挲着血玉镯内侧刻痕。马车突然急停,
与我同坐的苏婉儿的鎏金护甲抓住窗棂:"怎么回事?"我瞥了她那急不可待的神色,
心头暗笑:蠢货!我倒要看看你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心眼能做到什么地步!
"惊了镇北军的粮车。"侍卫禀报声里,
我掀帘望见押运官腰间的玄铁令牌——与那夜刺客身上纹样如出一辙。有意思!
到处都是萧景琰的人!啧啧!系统突然发出蜂鸣:发现关键道具:军粮调令
萧景琰策马而过时,我故意将茶盏泼向窗外。滚烫的茶水溅在粮袋上,
本该装着黍米的麻袋竟露出玄铁寒光。“殿下!”我张口叫道!
一旁的苏婉儿惊惧“你干什么,那可是皇子殿下!”萧景琰策马过来“不知沈姑娘有何事!
”"殿下觉得,"我倚着车窗轻笑,"这粮车可载得动八百斤玄铁?"他勒马回身,
眼中闪过鹰隼般的锐利:"沈姑娘对军务的兴趣,倒是比闺阁女子特别。
"苏婉儿故作惊慌地扶住车壁,发间凤钗的流苏扫过我的眼睫:"沈姐姐当心,
这朱雀大街的路...""三年前就该修了。"我掀起车帘,看着青石板缝隙里暗红的痕迹,
"听说永庆三年漕银失踪后,工部连铺路的银子都凑不齐?"苏婉儿的笑容僵在嘴角,
鎏金护甲掐进檀木窗棂。工部尚书是她爹!街角闪过玄色织金衣角时,
系统突然发出蜂鸣:警告!关键人物出现
那是……萧景琰的玉佩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光芒,
那枚朱雀纹玉珏竟与我袖中拓印的虎符缺口完全契合。萧景琰,你所谋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起昨夜在书房暗格发现的密信浮现脑海:"七月初三,
玄铁八百斤经城南当铺入西郊...""沈姑娘对孤的玉佩很感兴趣?
"萧景琰不知何时策马并行,白玉般的手指勾着璎珞,"不如下车细观?
"我按住春桃发抖的手,指尖在车帘绣纹上轻轻敲击暗号:"殿下可知,
上个月西郊铁矿坍塌,埋了三十七个矿工。"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马鞭在空中甩出脆响。
我突然掀帘跃下马车,绣鞋踏碎路旁陶罐。飞溅的瓷片中,
半块刻着火焰纹的腰牌滚落尘土——正是那夜刺客身上之物。"工部侍郎家的马车倒是别致。
"我用帕子裹起腰牌,余光瞥见萧景琰握缰的手青筋暴起。"这般粗陶罐子,
装得下西郊铁矿的冤魂么?"长公主府的朱漆大门訇然开启,
老嬷嬷的惊呼打破僵局:"沈姑娘快请!各府小姐都到了..."听雪轩内,
我执笔的手忽然被握住。萧景琰的气息拂过后颈,
修长手指包覆着我的手背运笔:"'满城尽带黄金甲'这句,笔锋该再凌厉些。
"狼毫在宣纸上拖出长长墨痕,我旋身将他压在案前,
银簪抵住喉结:"殿下对女子诗作这般殷勤,不怕御史台参奏?"他低笑震动胸腔,
突然抓住我手腕往砚台按去。墨汁飞溅中,
我袖中拓印的虎符纹样显现在他衣袖:"沈姑娘这偷天换日的手段,
倒比朱雀卫的暗桩...""殿下!"侍卫急报打断话语,"西郊急奏!
"我看着萧景琰瞬间阴沉的面色,蘸墨在诗稿角落画了只朱雀。系统提示音响起时,
春桃正将染毒的帕子塞回袖中——那是今晨继母"特意"为我准备的绣品。
系统面板突然闪烁:检测到关键物品:永庆三年七月初三,城南当铺
"沈姐姐这镯子好生别致。"苏婉儿甜腻的嗓音贴着车帘传来,
"倒像是...前朝内造的样式?"我掀起眼角,
正对上她发间颤巍巍的九尾凤钗——按制唯有太子妃可戴。“不如你那九尾凤钗!!
”权谋线索:朱雀卫调令符长公主府的听雪轩内,我执笔的手忽然顿住。
宣纸上晕开的墨迹竟显出血色小楷:漕银改道,七月初三。系统进度条突然暴涨至15%,
腕间血玉镯隐隐发烫。"沈姑娘..."萧景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指尖抚过"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字样,"这诗倒是暗合兵部近日的城防变动。
"我反手扣住他欲取诗稿的手,袖中银针抵住他命门:"殿下对臣女房中的《盐铁论》批注,
似乎更感兴趣?"听雪轩内,萧景琰握着我的手在宣纸上运笔。他掌心温度灼人,
狼毫在"黄金甲"三字上重重顿笔:"沈姑娘可知,兵部昨日换了京城戍卫?
""殿下说笑了。"我反手将银簪抵住他喉结,"臣女只关心,
西郊铁矿那三十七条冤魂何时能安息。"他瞳孔骤缩的刹那,侍卫急报声破空而来。
我蘸墨在诗稿角落画下朱雀,看着墨迹逐渐渗出血色——系统提示的15%进度,
竟是用人血浇灌的。"你究竟知道多少?"萧景琰突然扣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骼。
"比如..."我忍着痛楚轻笑,"永庆三年七月初三,城南当铺运出的根本不是丝绸?
"窗外惊雷炸响,他的面容在闪电中明明灭灭。那一刻,
我仿佛看见那个与我容貌相同的女子,正透过他的眼睛凝视着我。相府书房的更漏声里,
我盯着密室墙上的漕运图。烛火突然摇曳,春桃的惨呼从门外传来:"小姐快走!
"黑衣人破窗而入的瞬间,我掀翻烛台。泼洒的灯油遇火即燃,
映出来人腕间火焰刺青——与三日前刺杀太子的死士如出一辙。"谁派你来的?
"我拔下金簪抵住他咽喉,"二皇子?还是..."黑衣人突然咬破毒囊,
却在咽气前望向书架某处。我顺着他的视线抽出一本《女诫》,
夹层里掉出泛黄的信笺:"永庆三年七月初三,玄铁八百斤经密道入宫,
着朱雀卫接手——萧"字迹在关键处被烧毁,
但那个"萧"字的收笔习惯...我猛然想起萧景琰在诗会题字时的笔锋。
系统突然发出刺耳鸣叫:记忆碎片解锁:冷宫走水五岁的我蜷缩在雪地里,
看着凤袍女人将襁褓放入冰棺。她转身时,发间凤钗与苏婉儿今日戴的竟是一对。
"欢儿要记住,"女人的指甲掐进我肩头,
"这些玄铁会铸成锁住萧氏王朝的镣铐..."暗道的冷风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举着夜明珠,看着冰棺中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尸。
她颈间银锁的纹路...正是萧景琰玉珏的另一半!"终于找到你了。
"苏婉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火折子照亮她扭曲的面容,"我的沈姐姐。
"系统不断闪烁的红色警告中,春桃的惊呼与破窗声同时响起。"小姐当心!
"淬毒的袖箭钉入博古架,黑衣人腕间的火焰刺青与三日前刺杀太子的死士如出一辙。
我拔下金簪刺入他颈侧,簪头蓝芒没入血脉时,
系统突然解锁记忆碎片——暴雨夜的原主执笔疾书,窗外闪过丞相爹与神秘人的侧影。
信笺末尾的朱雀印鉴,正与萧景琰今日所佩玉珏纹路相同。太后寿宴的烟火照亮宫墙时,
我在太液池畔拦住萧景琰。太后寿宴的烟火照亮太液池时,我腰间香囊突然发烫。
继母送来的贺礼中,那支九凤衔珠钗正渗出幽蓝毒液。"姐姐这钗子好生别致。
"沈明玥故作亲昵地靠近,指尖即将触到毒针时,我忽然转身将她推向苏婉儿。
两人撞翻酒盏的混乱中,萧景琰的玄铁令牌抵住我后腰:"沈姑娘好手段。""不及殿下。
"我反手将毒针藏入他袖中,"能用三十七条人命做局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子时的更漏声里,我在密室展开染血的漕运图。春桃突然撞开门扉:"小姐快走!
二夫人带着侍卫..."话音未落,黑衣人破窗而入。我掀翻烛台时,
看清他腕间火焰刺青——与萧景琰玉佩暗纹完全相同。他腰间新换的玄铁令牌泛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