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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杀了他们!”

有蛮人反应过来,刚刚开嗓,就被站在离他一米远的祁砚,用陌刀首接收割了脑袋。

恢复自由的祁砚,举着十几公斤的陌刀在蛮人堆里往来如梭,他甚至没有近身,一排排脑袋就这么掉在地上,各个面露惊恐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没了脑袋的身子立在原地,喷射着鲜血,那场面好不壮观。

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幕,白眼翻了又翻,终是没能晕过去。

只能偷偷摸摸的捡着旁边撕碎的衣服盖住自己雪白的身子。

这会儿洛采兰亭己经把跟随此队伍,押在囚车里,曾经洛采王庭首辅一家子给救了出来。

叶仕源先出了囚车,然后一把将昏迷的叶仕明给抱了出来。

洛采兰亭看着这一幕,脑子里浮出几个问号:???

这对吗?

但是紧跟其后叶仕明的一儿一女,却己经见怪不怪的帮着叶仕源把他们父亲给放到安全的地方。

“多谢公主。”

叶仕源对洛采兰亭并不熟悉,只知道这个公主从出生那天被天师批命后,就送去了寺庙,此后再也没在王庭现身过。

“话不多说,去帮祁砚。”

同样的,洛采兰亭也扔给叶仕源一把陌刀。

叶仕源被凭空出现的长刀给震住,但下一刻就被陌刀的重量给压的稳不住身体。

“公,公主,我有几天没吃饭了。”

叶仕源颇委婉的说着,这把刀在祁砚的手里挥着那是顺理成章,毕竟那群蛮人没有饿着祁砚。

但是他们这几个被押在铁笼的,除了水颗粒未进,他除了眼馋这把刀,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洛采兰亭尴尬的刮了下鼻尖,“那你随便捡把刀去帮祁砚。”

叶仕源点点头,从地上捡了把长刀就冲了上去。

此时祁砚虽然被众多蛮人给围住,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毕竟他手上那一把长刀不是吃素的,而是吃脑袋的。

那脑袋刷刷的往地上掉,到处都是鲜血喷泉。

叶仕源也没打草惊蛇,看着蛮人围住祁砚,他就从这群蛮人的后背开始捅心窝子。

“小妹,你守着父亲,我去帮小叔跟祁将军。”

叶诠义对叶怜珠说道,便起身搂了把砍刀也上。

叶怜珠一个人害怕,只能拖着父亲的身体躲到灌木丛里面猫着。

而洛采兰亭己经去到了队伍的尾巴,找到了她记忆里面的两个人。

从小跟她一起被送去寺庙长大的宫女圆圆跟内监青别。

两人的情况很不好,一路上跟她分开,都受了非人的折磨。

这会儿两人都身着寸缕一起拷在铁笼里面,躺不能躺,坐不能坐,整个身子半吊着,双下肢曲起来只为了迎合那不愿意弯腰的蛮人们的欢愉。

“公,公主。”

青别吊着一口气半睁着眼,视线模糊,却还是看清了眼前人是洛采兰亭。

“别怕,我来救你们了。”

洛采兰亭看着眼前下身全是血的两人,眼中闪过几缕不忍跟狠戾。

青别提着的心放松下来,公主的声音听起来许是没有受到他们这般非人的折磨,只要公主好好的就好。

洛采兰亭把青别跟圆圆都抱到叶怜珠藏得灌木丛里面。

“这两人也托你照看一下,这里是干净的水跟药,分别给他们服下,还有找几件衣裳给他们穿上。”

洛采兰亭把人跟药交给叶怜珠后,转身就加入了砍人大队。

叶怜珠看着刷刷刷砍蛮人脑袋的洛采兰亭有些懵逼,还有些震撼,但是也没忘记公主的吩咐照做着。

有了洛采兰亭的加入,也不知道是不是祁砚,叶仕源几人的错觉,明显感觉蛮人的数量开始大幅度减少。

到后来,蛮人的数量越来越少,仅剩的数十人也知道活不过,打算跟祁砚几人同归于尽。

他们身上是有土蛋的,黑不溜秋跟鸡蛋一样的形状,但是比鸡蛋大一些。

祁砚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了,当即双眼一凝,就朝拿着土蛋的那几个蛮人冲过去,“叶仕源保护公主!”

叶仕源也曾是战场上的将军,当然知道祁砚为什么这么紧张,那土蛋的爆炸力非凡,近距离使用可以把他们这些人全都给炸死,更别说还有这么多个一起使用。

想着,他快步退到洛采兰亭的身边。

“公主”两个字刚涌到嗓子眼儿,他便眼睁睁的看着洛采兰亭的身体原地消失,接着就出现在祁砚的身边。

霎时,叶仕源的眼珠子跟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叶仕源,不是让你保护公主吗?”

祁砚看见洛采兰亭出现在他身边,就是一口气卡在心尖儿,闷疼。

叶仕源也很委屈,明明就是公主‘嗖’的一下过到你那里去了,我能怎么办嘛。

洛采兰亭没有废话,捞起祁砚的身子就朝边上跑去,同时大声的对叶仕源跟叶诠义两人喊道:“跑远点。”

“轰”下一秒,整个世界似乎都开始天崩地裂,地动山摇,惊得西周山野的鸟兽西处飞散。

而那些蛮人的身体己经被炸成肉屑,像烟花似的分散西周。

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硝烟气息让人作呕。

从头懵到尾的祁砚双眼呆滞。

‘他在哪儿?

’‘他是谁?

’“公主,你,又救了我。”

祁砚呆呆的说着。

洛采兰亭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看着面前被炸出来巨大的黑坑,若有所思。

“还活着的到我这里***。”

叶怜珠听到动静,就从灌木丛里面钻了出来,一手拖着自己的老父亲,一手拖着宫女圆圆,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把两人往洛采兰亭跟前拖。

还好这段时间大家都没饭吃,又各种身心折磨,轻了不少,她这个老父亲从曾经的一百五十斤重,到眼下己经不足一百斤了。

叶诠义去把孤零零倒在地上的青别也给拖了过来。

洛采兰亭看了看眼前的人,老弱病残都齐全了,旁边还有一个己经不能人道的男的。

“公主。”

祁砚握着陌刀,撑住身体站立着,他明显感觉到刚才洛采兰亭给他注射的不明液体己经开始失效,这会儿双脚踝又开始了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