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年纪念日，我特意选了这家需要提前三个月预约的米其林餐厅，还穿上了周予宸去年送我的那条香奈儿连衣裙。
"小姐，需要再添些水吗？
"服务员礼貌地询问。
我看了眼手表，予宸已经迟到了四十分钟。
手机屏幕上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我发的"到了告诉我"上，显示已读，但没有回复。
"谢谢，暂时不用。
"我勉强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餐巾边缘。
窗外华灯初上，整座城市被笼罩在一片温柔的暮色中。
我回忆起大学时，予宸在图书馆门口等我到深夜的样子。
那时他总说，等我多久都值得。
又过了二十分钟，餐厅的门终于被推开。
周予宸西装笔挺地走进来，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敷衍的歉意。
"抱歉，临时的董事会。
"他落座时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手指快速在手机屏幕上敲击着。
"三周年纪念日，董事会比我还重要吗？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委屈。
他终于抬头，那双曾让我一见钟情的眼睛此刻满是疲惫："小满，别闹。
公司正在融资关键期，你懂事一点。
"懂事。
这个词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从大学到现在，我懂事地等他加班，懂事地自己过生日，懂事地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失约。
服务生送上前菜，予宸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他皱眉看了一眼，手指飞快地回复。
"谁这么重要？
"我忍不住问。
"一个客户。
"他简短地回答，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但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屏幕上弹出的消息预览：“予宸，我真的好害怕，他又打我了...”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那个头像，即使过了五年我也一眼认得出来——苏柔，予宸的白月光，他大学时爱而不得的学姐。
"是苏柔？
"我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自己，"你不是说她结婚后就再没联系了吗？
"予宸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即恢复平静："她婚姻不幸福，偶尔找我倾诉而已。
""偶尔？
"我冷笑，"看你这熟练的回复速度，恐怕是经常才对吧？
""林小满！
"他压低声音，"她丈夫家暴，她在这座城市没有亲人朋友，我只是帮她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