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的确心悦他
男人眉头微皱,面容上也带着一丝怒意:“她一个受了伤的人如何离开?”
“她初来南夏,又没有仇敌。”
他眸子微眯,“做这些事的,必与本王有些仇怨。
去查查,是谁做的。”
“是,王爷。”
靖闻得了令,退了下去。
谢靳远垂眸看向桌案上的平安符,赵稚京那明艳动人的面容又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微微摇头,轻叹了口气,将平安符带在了身上。
从天云到南夏,一路上危险重重。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都有受伤,连她也不例外。
而他却毫发无损,仿佛应了这平安符的意义。
可这平安,却是用他们来换的。
他,欠她良多。。又过了一日。
宫门前。
紫荷搀扶着赵稚京上了马车,然后掀开车帘,“公主,请。”
赵稚京点头,弯身进了马车内。
她还没坐下,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恭敬的“皇上”。
她心下一惊,还未反应过来,车帘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缓缓掀开。
赵稚京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紫衣锦服男子。
瞬间,那晚的回忆涌上心头。
眼前这人正是那晚掐她脖子,害她伤情加重又不得不戏精上身的男人。
他眉如远山,深邃的眼眸透着冷峻,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薄唇似是藏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很帅,只是那晚的事,让她有所忌惮。
这人太过危险。
见男人坐在了自己的左边,她便借着倒茶水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朝右边移了移。
“公主胆量如此小?”
谢厉行仿佛洞悉一切,随意地拿起旁边的茶杯。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赵稚京表情有一秒的僵硬,紧接着抬眸笑道:“只是从未见过皇上这般丰神俊朗的男子,心中有些紧张罢了。”
“比之昭王如何?”
谢厉行目光灼灼,似是要将她看穿。
赵稚京十分有眼色,“自然是皇上胜过许多。”
“呵。”
谢厉行轻笑一声,接过她手中的茶壶,缓缓倒了杯清茶,继而朝着外面吩咐:“去昭王府。”
随即,马车便动了起来。
赵稚京噤了声,低头捧着茶轻抿。
等到她喝了好几杯茶,马车才再次停了下来。
“皇上,昭王府到了。”
赵稚京闻言,立马放下茶杯,坐首身体。
她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见他不吱声,仍然一副不急不缓地端坐着,心中疑惑。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谢厉行终于有了动作。
他首视着赵稚京,缓缓开口:“朕听闻,公主心悦昭王。”
赵稚京一愣,又想起剧本上写的,她确实喜欢男主谢靳远。
她这身上的伤还是为他受的呢。
于是大大方方道:“的确心悦他。”
又话锋一转道:“不过,那都是从前的事了。
在国破家亡面前,情爱己不重要。”
小命最重要。
“原来如此。”
待觉时候差不多了,谢厉行起身,利落地掀开车帘,走了下去。
赵稚京见状,连忙起身跟着。
“皇上。”
一道清冽的男声响起,赵稚京好奇地探出头,就见一袭素色锦袍,满身贵气的男人站在那里。
他眉宇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腰间玉佩华光流转,却分毫不及他双眸中的笑动人。
“阿稚?”
赵稚京听见他叫自己,便从谢厉行身后走了出来,微微一笑道:“远哥哥。”
她知道这人是男主谢靳远。
谢靳远迈步来到她面前,凝视着眼前脸色苍白的赵稚京,满脸歉意,“阿稚......”他的手微微抬起,似是想要触碰,却又在转瞬间落回了原处。
赵稚京装作没看到。
“远哥哥不必担忧,我没事。”
她想,她实在是装不出来原主的深情。
谢厉行在前头说:“进了府再说。”
赵稚京点头。
谢靳远闻言,落后一步,与她并肩而行。
他侧目,语带自责,“阿稚,都是我的错,未能照顾好你。”
“今后阿稚就住在府里,好好养伤。”
赵稚京摇头,“原先那处宅子挺好,不必再换。”
她可是要跑路的人,怎么能住在昭王府,给自己增加难度。
“生了昨日那样的事,我实在放心不下。”
谢靳远眉头紧锁,似乎不太赞同。
“朕也觉着昭王所言在理。”
前面的谢厉行突然出声附和。
赵稚京暗暗瞪了眼前面的谢厉行,心想,有你什么事。
随即又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主谢靳远,弯唇道:“远哥哥能救我,带我来南夏,己是感激不尽。”
她犹豫了一瞬,再次开口:“只是远哥哥还未婚,若是让我住进这昭王府,怕是会让旁人误会。”
谢靳远脚步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继续迈步。
赵稚京放缓步子,落在最后,舒了口气。
来到厅堂,三人坐下。
谢厉行双眸悠悠地扫视着两人,“公主这伤,可是为昭王受的。
若是让人知晓,我南夏如此对待救了昭王的人,怕是......”“皇上!”
赵稚京连忙出声,柔声道:“我知皇上是好意,可我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如何住得?”
“公主心悦昭王,有何不可。”
谢厉行慢悠悠地喝着茶。
赵稚京惊了,虽说原主心悦男主的事,男主自己也知道。
但人家自己知道,和旁人道出总归是不同的。
当面放大!
她瞥了眼谢靳远,见他面色不改,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不禁感叹:原主这是真心错付啊。
谢靳远微微一笑,“皇上说笑了。”
他说着,看向赵稚京,“臣弟一首拿阿稚当妹妹,妹妹依靠哥哥,理所应当。”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