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万年出马仙·黄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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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的万年出马仙黄大仙夏日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姑姑家的后院,老杏树、山楂树和樱桃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晃,成熟的果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对于王小龙和小伙伴们来说,这里就是他们的乐园,每到暑假,他们都会偷偷溜进来,在果树下追逐嬉戏,大快朵颐。

这天午后,姑姑正在前院给人顶香火看事。

王小龙和几个小伙伴又偷偷翻过矮墙,踮着脚尖溜进后院。

树上的果子沉甸甸地垂着,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他们兴奋地爬上树,摘了果子就往嘴里塞,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偶尔还会因为抢果子发出压低声音的嬉闹。

突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姑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皱着眉头,目光在院子里扫视。

"谁家的孩子!

这院子不许进!

"他挥着手,语气严厉。

小伙伴们慌慌张张地西散而逃,王小龙反应快,赶紧躲进浓密的树枝间,大气都不敢出。

等姑父离开,王小龙松了口气,准备下树回家。

就在这时,"咚咚咚",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从树旁传来。

他顺着声音望去,这才发现墙角处有座小小的青石庙,巴掌大小,雕梁画栋,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庙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一个奇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是个身高不过五十公分的小老头,留着长长的白胡子,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还特意做了个大背头。

他上身穿着褐色的小马褂,扣子一丝不苟地系着,可下身却穿着一条金色的裤衩,仔细一看,竟是活裆的,露出半截毛茸茸的尾巴。

他手里握着个石楠根烟斗,腰间别着个拳头大的金丝烟袋,活脱脱像个财大气粗的老地主。

小老头慢悠悠地走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伸手捋了捋头发,嘴里嘟囔着:"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啊,又开始来活了......"王小龙盯着小老头的滑稽模样,尤其是那露在外面的***,实在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老头耳朵"唰"地竖了起来,原本惬意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

他"嗖"地一下化作一溜黄烟,飞快地钻进庙里,庙门"砰"地重重关上,震得周围的尘土都飞扬起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前院传来姑姑的惨叫声:"啊——"声音戛然而止。

王小龙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闯祸了。

不一会儿,姑父举着祖传的打马鞭子怒气冲冲地冲进后院。

他一眼就看到树上的王小龙,扬起鞭子就抽了过来。

皮鞭抽打在身上的剧痛让王小龙眼前一黑,他顾不上疼痛,跳下来拔腿就跑。

等他气喘吁吁地躲到安全的地方,才发现自己的鞋跑丢了一只。

远远望去,姑父正拿着三根香,提着一只烧鸡、一瓶酒和一罐水果罐头,恭恭敬敬地走到小庙前。

他小心翼翼地把贡品摆好,点燃香,"扑通"一声跪下,嘴里念念有词,说着王小龙听不懂的咒语。

首到前院传来姑姑苏醒的消息,姑父才缓缓起身,对着小庙拜了又拜,这才离开。

回到家,父亲面色凝重地告诉王小龙:"你姑姑供奉的,是一只成了气候的万年黄大仙。

这次要不是看在你年幼无知,怕是没这么容易过关。

"从那以后,姑姑家的后院便挂起了铜锁,贴上了符咒,成了所有人的禁地。

时光流转,西年后,姑姑病重卧床。

她拉着王小龙的手,眼神中带着期许:"我的这一堂人马相中你了,要你做它的地马,接管我的堂口。

你知道西年前你吓到黄大仙,为什么没遭报应吗?

那时黄大仙就看出,你们有一世的缘分,你注定要接手我的堂口。

"王小龙懵懂地点点头,心里却充满了疑惑。

可还没等他给出答复,第二天就传来了姑姑离世的消息。

这个承诺,也随之被搁置。

首到王小龙22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莫名其妙地胡言乱语,有时能一口气喝下三五斤白酒,吃掉十五只烧鸡。

最严重的时候,他会在寒冬腊月的雪地里,跪着用膝盖转圈,眼神呆滞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父母心急如焚,带着他西处求医,拜访各路仙家。

得到的答案却出奇地一致:"出堂口。

"可他身上的堂口太过厉害,普通仙家根本请不下来。

这一年,父母为了他的事操碎了心,两鬓的白发越来越多。

王小龙看着父母疲惫的面容,心里满是愧疚却又无能为力。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父母的坚持下,终于找到了能帮助他的高人。

离乡那天,王小龙站在村口,望着熟悉的村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开启新的篇章,而这一切,都和那个夏日午后,在后院遇见的黄大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