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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老巷的梅雨渗进青砖墙缝,我在"听古斋"的库房里哈着白气除锈。

钨丝灯泡在头顶摇晃,青铜爵杯上的饕餮纹在昏黄光晕里张牙舞爪。

老板张秃子蹲在门外剔牙,油光水滑的后脑勺映着当天的《文物鉴报》——头条正是故宫西周青铜器特展的新闻。

"小陆,把新收的青铜匣擦出来。

"张秃子隔着门甩进个裹着泥浆的物件。

"上拍前给我整饬干净,少蹭掉半点铜锈扣你半月工钱。

"牛皮纸剥落的瞬间,我后颈寒毛倒竖。

躺在绒布上的青铜匣不过巴掌大,却压得掌心发沉。

匣面盘踞的饕餮纹与寻常不同,本该对称的兽面竟在眉心裂出第三只竖瞳。

指腹抚过阴刻纹路时,匣角突然弹起半寸利齿,锈迹斑斑的铜刺扎进虎口。

血珠滴入兽瞳的刹那,整座库房响起编钟轰鸣。

博古架上的陶马扬起前蹄,战国玉璧沁色化作血丝游动,那尊永乐青花梅瓶的苏麻离青料泛起幽蓝磷火。

我踉跄后退撞翻多宝格,碎瓷声中无数光流窜入瞳孔,视网膜上灼出青铜色的经络纹路。

"嘶——"我攥着渗血的手掌缩到墙角,青铜匣滚落在积灰的电路箱旁。

钨丝灯管突然爆裂,黑暗中有冰凉鳞片擦过脚踝。

当手机电筒光柱刺破黑暗时,博古架上的梅瓶正在淌下靛蓝色液体,瓶身缠枝莲纹诡异地逆向生长。

鬼使神差地,我朝虚空伸出颤抖的右手。

虎口伤疤突然灼痛,一团青雾从青铜匣逸出,在掌心凝聚成梅瓶轮廓。

当雾气散尽时,冰凉的瓷胎紧贴皮肤,底足"大明宣德年制"的楷书款仿佛刚出窑般清晰。

库房铁门突然被踹开,张秃子抡着鸡毛掸子劈头盖脸抽来。

"作死啊!

打碎什么东西了?

"我慌忙将复制品藏到身后,真品梅瓶分明还在架上。

张秃子却抽动着蒜头鼻,狐疑地抄起强光手电扫视展柜。

光束停在真品梅瓶的瞬间,他肥厚的耳垂突然涨成猪肝色。

"拿来!

"他劈手夺过我藏的瓷瓶,放大镜贴着釉面一寸寸挪动。

镜片后的三角眼突然瞪圆,他怪叫着将瓷瓶砸向承重柱。

"他娘的明代高锰酸钾釉!

这赝品哪来的?

"飞溅的瓷片折射出化学釉的贼光,我盯着真品梅瓶底部老旧的火石红痕迹,喉头发紧。

原来复制